關於那些仰望在意與不在乎

一千個人一千個哈姆雷特,都說爛了。而我想說的是,你看見的哈姆雷特,別人並不關心也不在意。

和人聊起某作家,該人個性嚴肅不失幽默,散文作品深刻富有人文關懷,小說恢宏,語言魅力驚人;然而對方說,作品好人卻不能只見表象,和他工作過的人頗有微詞,甚至用上了沽名釣譽這麼嚴厲的字眼。我訝異卻也失笑。身為他的學生,他怎麼工作的我如何不知。

人太容易用片面認定一個人的全部,看見他的嚴格卻看不見他真正的追求與用心;可是話說回來,人又有什麼義務去了解這些?

見過他的好,他的深刻,願意花更多的力氣理解與包容因為他值得。然而對他無感的人,以片面論斷的人,又怎麼能強求。沒有百分百的完人,也沒有誰能受到所有人的喜愛,不過投緣而已。

哎但我還是很訝異有人這麼看他,真的,很訝異。

他是那種認真到讓學生羞愧的老師,嚴謹到令人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去面對的學者、作家。他是一道站在文學院一隅我甚至不敢上前打擾的身影,儘管當他轉過頭,總會略帶靦腆衝著你笑。

Crash

突然很清晰記起上一次為了家裏的事崩潰的場景。哭叫嘶吼踢打牆壁把自己關起來全身發抖淚流不止。被逼到臨界點就會崩潰,而崩潰是有實體的。

長時間壓抑的東西一夕潰決的感受很難形容。

晚上和娘聊了一陣子,掛了電話不禁想,若還在病得厲害的時候,這段日子來承受的大概早把我逼瘋了也不會到現才忍無可忍吐苦水。

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好,但也無法長時間一聲不吭地承受各種有意無意的不信任與傷害。人究竟是何苦為難自己拖垮別人。

越熱烈越荒蕪

最近生活一直很滿。工作上一直在上課學東西,離開公司以後是另一種頹廢耽溺的飽和狀態;家裏也不時有事要忙活,有時候會很懷疑活著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總有放不完的煙花那般,熱熱烈烈卻隱隱不安。

說到底我從來沒有辦法放過自己。沒有辦法讓自己擺脫那種終究會一無所有的虛無。越熱烈,越容易惶惶不安,幾近絕望。